老张的网吧在街角开了十五年，鼠标垫都磨出了岁月的包浆。可这两年，他吧台后那张藤椅总是空着——屏幕那头，《地下城与勇士》的图标灰了太久。直到某个深夜，他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框输入了“dnf私服发布网”。

弹出来的第一个链接就叫“DNF公益服发布网”。老张眯着眼点进去，满屏都是各种服务器信息：“经典60怀旧版”、“安图恩再临”、“全职业平衡”。他心跳有些快，像偷偷打开了一个尘封的宝盒。

最终他选了个叫“格兰之森”的地下城公益服。注册账号，下载客户端，登录。当那熟悉的赛丽亚问候声透过廉价的耳机传来时，老张鼻子一酸。这感觉，就像在旧货市场翻出了少年时代的那台MP3。

这个发布网DNF标注的服务器，版本定格在六十级。没有史诗之路，没有复杂的附魔，洛兰的怪物还是一碰就倒。他在DNF怀旧版里重新创建了个鬼剑士，名字还叫“刀斩红尘”。在艾尔文防线，他遇到了几个活人。

“哥们，也是老玩家？”有人打字问。

“嗯，十年前玩过。”老张回道。

“都是为了回来的。这个地下城私服还行，不怎么卡。”

他们组队刷龙人之塔，就像十年前那样，谁爆了梵风衣都会兴奋地刷屏。老张忽然觉得，这个dnf公益服像一座与世隔绝的象牙塔，把流逝的时光冻结在某个恰到好处的刻度。

但乌托邦总有裂痕。没过几天，老张就目睹有人用喇叭对骂，内容涉及装备复制和服务器权限。他默默关掉聊天框，第一次点开了那个DNF私服发布网上的其他链接。

新的地下城发布网页面光鲜得多，号称“万人在线”。可进去后没多久，就弹出了充值礼包窗口。客服私聊他：“老板，首充送+12强化券哦。”老张看着那刺眼的弹窗，想起了官服里那些让他最终选择离开的氪金活动。

他关掉游戏，重新打开最初的dnf私服发布网。琳琅满目的服务器列表像一个个平行的宇宙，有的纯粹为爱发电，有的则在公益的外衣下藏着另一套生意经。每个发布网地下城都像一扇任意门，通往不同版本的过去，但门后的风景，终究和记忆里的不一样。

老张没有卸载游戏，只是把快捷方式拖到了桌面角落。有些东西，与其在私服的镜像里寻找完美的倒影，不如就让它在回忆里保持最初的模样。毕竟，真正怀旧的，不是某个特定版本的游戏，而是当年那个能为一局深渊爆装备欢呼雀跃的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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